師傅你們是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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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們是幹什麽的？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山海市是多麽現代的超級大都市，不過通過眾人口中的描述也能感覺到它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金融中心，由此來看從小在城市裏生活的眾人興致勃勃地去看山羊的行為好像是完全合理的。
方絮也很興奮，不過完全不是為了去擠羊奶，而是攛掇其他人趁這個機會去剛才吵架的地點看看。
“我覺得現在說不定他們還在那兒。”方絮踮起腳尖往牧場門口看。
陳玄沈吟片刻，提出兵分兩路的提議。
“我去那邊的商店看看，回頭在車上匯合。”
決定好各自接下來的行動，方絮與管城子、墨池直奔剛才在觀光車上看到的爭吵現場而去。
那個地方距離牧場不算遠，步行不過五分鐘就能回到路邊，借助路邊茂密的枝葉遮掩，三人聚精會神地探出頭想要查看情況的時候，就看見一行字先攔在眼前。
——進行【潛行】投擲。
三人：“……”系統你會不會看氣氛。
方絮-進行潛行檢定：D100=17/70 【判定結果為：困難成功】
管城子-進行潛行檢定：D100=2/20 【判定結果為：極難成功】
墨池-進行潛行檢定：D100=67/70 【判定結果：成功】
但不管系統是如何不解風情，該投的骰子還是要投。
看著三個成功提示從眼前閃過，他們再從枝葉的縫隙中看向那吵架的兩人時，就如同高度近視者忽然找到了自己的眼鏡，耳朵不靈敏的人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助聽器，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得像是近距離呈現在眼前的舞臺戲。
此時穿著樸素的中年女性正皺著眉對謝無邊說：“乳汁不能隨便喝，你看看何家那娃娃，現在一天裏清醒的時間已經比發瘋的時間還短。”
這話像是戳到了謝無邊的痛處一樣。
只有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相當不讚同自己母親這樣的說法。
“要不是他家比我家還過分，他怎麽可能在‘接生儀式’開始之前就喝那麽多止疼劑！媽，你自己捫心自問，這次要是大姐回來，你們肯定還是把家產給她繼承不是嗎！二哥死在儀式裏的時候，她回來過？！明明多少年都沒回來看過一眼，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打回來問過，這種人還配當……”
“啪！”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謝無邊的臉上。
高昂的斥責聲像是突然被人掐斷，少年沈默著低下頭去，只有緊緊攥起的拳頭和他母親一樣微微顫抖著。
“怎麽說你姐姐的……”像是為了找到自己站在道德高地的有利點，他的母親聲線顫抖著說道：“你馬上也是要‘成年’的人了，怎麽能還這麽小孩子氣？”
謝無邊猛地擡起頭，雙目赤紅地吼道：“因為你們就是這樣封建迷信！”
他的母親幾乎是尖叫著回答：“因為姆媽不喜歡男娃！如果我們家沒有女娃娃是註定要遭災遭難的！你二哥就是這麽沒的！海連不回來我已經無所謂了，她覺得我們是束縛她的累贅我也認了！可是這次儀式如果她不在的話，你就算帶再多的止疼劑也會死在裏面！”
母子之間的怒吼與爭執如同兩把開刃後鋒利的匕首，互相捅進血脈相連的親人心中。
風聲簌簌地穿過山林，帶來如同眼淚一樣鹹濕的海腥味。
謝無邊抹了把臉：“但是你和老爸也不確定她會不會去參加儀式，不是嗎？”
“我自己多帶點藥進去，我也不打算依仗她或者你們。”
“興旺和我說過，裏面其實也不可怕，走到頭也就出來了，恐怕也只是村長她們要搞那麽大的仗勢。”
他的母親嘴唇動了動，發出微弱的聲音。
“無邊，我是外嫁來的，以前還被……前夫打過，後來那個人渣被你爸還有村裏其他人打了一頓，他再也不敢來。”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在不斷發抖：“這些年你爸對我百依百順，好得不行。”
“他當年也是從‘儀式’裏過來的人，白茫去儀式之前我擔心的不行，我躺在他旁邊悄悄問他，這儀式到底有什麽流程，可他就是不說，能參加流程的只有村長和‘曉麗’她們，那些孩子們怎麽死的，我們做父母的連看一眼都看不到……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吶……”
接下來她的話小得如同風在耳語。
但或許是因為他們三人之前的骰運都太好，此時處於下風口的位置，竟然也隱約聽見了接下來能夠把三觀重塑一遍的內容。
“我想盡辦法將遺體帶出去……”她苦笑一聲：“對，現在你二哥的墓裏是空的，只是這件事在今天之前我誰都沒說。”
“山海那邊的法醫說，‘這是你兒子？’‘人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身體內部構造的’。”
她長長哽咽，好似痛失幼子的母獸。
“那怎麽就不是我兒子！那就是我兒子！穿的是那天他去參加儀式的衣服！下葬時穿的也是那件衣服！”
她捂住臉，痛哭出聲。
“我不想你變得和白茫一樣半人半鬼！更不想你和村頭老王家女娃一樣最後死在外面大醫院裏！”
sc-方絮（0/1)：
San Check：
1D100=50/57 【判定結果：成功】
San值減少0點，當前剩餘57點
sc-管城子（0/1)：
San Check：
1D100=10/40 【判定結果：成功】
San值減少0點，當前剩餘40點
sc-墨池（0/1)：
San Check：
1D100=46/64 【判定結果：成功】
San值減少0點，當前剩餘64點
三人看著那直到最後也是氣氛僵硬的母子兩人離開，方絮這次開口低聲說道：“這種封建迷信思想算不算是打擊邪//教的程度了？”
“我覺得很危險了！”管城子眉頭緊皺：“怎麽可能這麽玄幻……或者就是這個故事本身就是那位中年女性自己編造的。”
墨池收回一直在拍攝錄像的手機，漫不經心地說道：“而且他們所說的那個‘儀式’是什麽或許比較重要，之前何興旺喝的那個……我們先把它稱之為‘致//幻//劑’好了。”
“那玩意兒在他們剛才的對話裏，怎麽說都比較像是一個儀式輔助用具。”墨池抓住手機晃動了一下：“想個辦法拍到他們真的在進行邪//教活動的話，不就是可以定罪的證據了。”
話是對兩人說的，可動作是對著方絮一個人做的。
方絮眼皮一跳，感覺這位一直在小管面前表現的很純良的同行者其實也沒有那麽簡單。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至少我們也要先知道這個所謂的儀式到底是什麽儀式，它又是在哪裏、什麽時間舉行。”
方絮分析。
如果此時是陳玄在場，應該能分析得更加全面，不過對於她來說，目前的字典裏沒有“打道回府”這幾個字。
“可是，如果真的和邪//教扯上關系，我們貿然去不是很危險嗎……或許應該給警//方打個電話……”管城子聲音小小地發表自己的意見。
“小管果然考慮周全。”墨池非常給面子地點頭，然後一指天：“可惜我覺得在這種暴風雨快來的天氣裏，警力想要出海過來的話，恐怕沒有那麽快。”
“再說了，小管這可是難得的大新聞。”
他興致昂揚地拍拍手，好像報道新聞不是管城子的活，而是他的夢想一樣。
應該說是，估計在游戲結束之前，警方都不會派出大量人手登陸溟澥島。
如果說她和謝海連接到的任務是，在不暴露自己真實目的的情況下探查從溟澥島流入山海市的新型致//幻//劑“乳汁”的情況；管城子的任務多半是，挖掘調查溟澥島重女輕男風俗的原因，所以才會一上島就直奔村委會這類地方去。
現在去了農產品售賣處的陳玄的任務，估計是和溟澥島當地村民得的遺傳怪病有關。
可最後這位墨池的真實目的，她目前是左思右想，但沒能想出一個頭緒來。
不過墨池現在說的話也有一定道理，說到底他們四人最終任務或是目的恐怕都和謝無邊口中說的儀式脫不了關系，他們報名參加的旅游團是兩天一夜，過了今晚，明天早上就要坐船回去，那就是游戲模組結束的最後期限。
所以不管自己想或是不想，恐怕系統都會用各種方式推著劇情繼續前進，哪怕最後的結局是不如人意的BE。
只是還沒等她想出一個合適的方式去“盤問”墨池的時候，導游小姐的聲音就在他們身後響起——
“還有三位游客！還有三位游客！我們即將出發了！”
雖然沒有被吵架的兩人發現，不過當他們重新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導游小姐看他們的眼神已經帶上了疑惑。
“三位沒有上山吧？”
“在觀光車上，我可是有和大家說過，母親山是禁地，最近村長她們要進行封山，隨便上去是有危險的。”
原來還有說過這話嗎？
方絮的眼神飄忽，感覺自己在車上壓根就沒有太仔細聽導游的說話。
但剛才謝無邊與母親吵架的時候就在靠近路邊的山上，他們借助枝葉的掩護偷聽時，的確也算是腳踏在山上。
——進行【話術】或【說服】投擲。
方絮-進行話術檢定：D100=34/30 【判定結果：失敗】
管城子-進行說服檢定：D100=13/70 【判定結果為：極難成功】
墨池-進行話術檢定：D100=10/50 【判定結果為：極難成功】
方絮感覺自己在對方銳利的視線下，好像嘴唇就不受自己控制一般開口。
“我們就是上去了……額……”
她猛地閉上嘴，意識到這是一個拙劣的謊言。
陳玄站在導游身後，對她搖搖頭。
方絮立馬假裝剛才自己是口誤：“哈哈……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導游小姐眼神如刀：“規定就是規定！你們——”
“其實我們是因為想上去拜拜姆媽！”管城子忽地開口打斷她的怒火。
接著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以一種鎮定自若，仿佛所言全都是真的態度繼續說道。
“我們是一對新婚夫妻，來之前被查出來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要了，可是我不死心。”
她一把抓住墨池的手，在後者略一猶豫，也配合著擺出深情丈夫的姿態中泫然欲泣。
“我想著大不了再帶著還沒有出世的這孩子再看一眼這個世界，等回去就去醫院。”
墨池一手和她相握，一手攬住她的肩膀。
“親愛的，不要太傷心，也許就像謝大叔說的，我們拜了母親山回去或許孩子的情況還有轉機。”
導游小姐張大嘴看著他們，半晌才猶豫地開口收回前面的憤怒之言。
“真是對不住……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在所有人震驚的神情中，她想了又想，還是說道：
“姆媽會保佑你們的，祂最喜歡孩子了。”
“或許你們可以回頭再問問村長，她年輕的時候是我們溟澥村最有名也是最好的接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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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絮也很興奮，不過完全不是為了去擠羊奶，而是攛掇其他人趁這個機會去剛才吵架的地點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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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穿著樸素的中年女性正皺著眉對謝無邊說：“乳汁不能隨便喝，你看看何家那娃娃，現在一天裏清醒的時間已經比發瘋的時間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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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多帶點藥進去，我也不打算依仗她或者你們。”
“興旺和我說過，裏面其實也不可怕，走到頭也就出來了，恐怕也只是村長她們要搞那麽大的仗勢。”
他的母親嘴唇動了動，發出微弱的聲音。
“無邊，我是外嫁來的，以前還被……前夫打過，後來那個人渣被你爸還有村裏其他人打了一頓，他再也不敢來。”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在不斷發抖：“這些年你爸對我百依百順，好得不行。”
“他當年也是從‘儀式’裏過來的人，白茫去儀式之前我擔心的不行，我躺在他旁邊悄悄問他，這儀式到底有什麽流程，可他就是不說，能參加流程的只有村長和‘曉麗’她們，那些孩子們怎麽死的，我們做父母的連看一眼都看不到……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吶……”
接下來她的話小得如同風在耳語。
但或許是因為他們三人之前的骰運都太好，此時處於下風口的位置，竟然也隱約聽見了接下來能夠把三觀重塑一遍的內容。
“我想盡辦法將遺體帶出去……”她苦笑一聲：“對，現在你二哥的墓裏是空的，只是這件事在今天之前我誰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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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長哽咽，好似痛失幼子的母獸。
“那怎麽就不是我兒子！那就是我兒子！穿的是那天他去參加儀式的衣服！下葬時穿的也是那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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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變得和白茫一樣半人半鬼！更不想你和村頭老王家女娃一樣最後死在外面大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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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100=46/64 【判定結果：成功】
San值減少0點，當前剩餘64點
三人看著那直到最後也是氣氛僵硬的母子兩人離開，方絮這次開口低聲說道：“這種封建迷信思想算不算是打擊邪//教的程度了？”
“我覺得很危險了！”管城子眉頭緊皺：“怎麽可能這麽玄幻……或者就是這個故事本身就是那位中年女性自己編造的。”
墨池收回一直在拍攝錄像的手機，漫不經心地說道：“而且他們所說的那個‘儀式’是什麽或許比較重要，之前何興旺喝的那個……我們先把它稱之為‘致//幻//劑’好了。”
“那玩意兒在他們剛才的對話裏，怎麽說都比較像是一個儀式輔助用具。”墨池抓住手機晃動了一下：“想個辦法拍到他們真的在進行邪//教活動的話，不就是可以定罪的證據了。”
話是對兩人說的，可動作是對著方絮一個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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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至少我們也要先知道這個所謂的儀式到底是什麽儀式，它又是在哪裏、什麽時間舉行。”
方絮分析。
如果此時是陳玄在場，應該能分析得更加全面，不過對於她來說，目前的字典裏沒有“打道回府”這幾個字。
“可是，如果真的和邪//教扯上關系，我們貿然去不是很危險嗎……或許應該給警//方打個電話……”管城子聲音小小地發表自己的意見。
“小管果然考慮周全。”墨池非常給面子地點頭，然後一指天：“可惜我覺得在這種暴風雨快來的天氣裏，警力想要出海過來的話，恐怕沒有那麽快。”
“再說了，小管這可是難得的大新聞。”
他興致昂揚地拍拍手，好像報道新聞不是管城子的活，而是他的夢想一樣。
應該說是，估計在游戲結束之前，警方都不會派出大量人手登陸溟澥島。
如果說她和謝海連接到的任務是，在不暴露自己真實目的的情況下探查從溟澥島流入山海市的新型致//幻//劑“乳汁”的情況；管城子的任務多半是，挖掘調查溟澥島重女輕男風俗的原因，所以才會一上島就直奔村委會這類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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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墨池現在說的話也有一定道理，說到底他們四人最終任務或是目的恐怕都和謝無邊口中說的儀式脫不了關系，他們報名參加的旅游團是兩天一夜，過了今晚，明天早上就要坐船回去，那就是游戲模組結束的最後期限。
所以不管自己想或是不想，恐怕系統都會用各種方式推著劇情繼續前進，哪怕最後的結局是不如人意的BE。
只是還沒等她想出一個合適的方式去“盤問”墨池的時候，導游小姐的聲音就在他們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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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沒有上山吧？”
“在觀光車上，我可是有和大家說過，母親山是禁地，最近村長她們要進行封山，隨便上去是有危險的。”
原來還有說過這話嗎？
方絮的眼神飄忽，感覺自己在車上壓根就沒有太仔細聽導游的說話。
但剛才謝無邊與母親吵架的時候就在靠近路邊的山上，他們借助枝葉的掩護偷聽時，的確也算是腳踏在山上。
——進行【話術】或【說服】投擲。
方絮-進行話術檢定：D100=34/30 【判定結果：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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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進行話術檢定：D100=10/50 【判定結果為：極難成功】
方絮感覺自己在對方銳利的視線下，好像嘴唇就不受自己控制一般開口。
“我們就是上去了……額……”
她猛地閉上嘴，意識到這是一個拙劣的謊言。
陳玄站在導游身後，對她搖搖頭。
方絮立馬假裝剛才自己是口誤：“哈哈……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導游小姐眼神如刀：“規定就是規定！你們——”
“其實我們是因為想上去拜拜姆媽！”管城子忽地開口打斷她的怒火。
接著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以一種鎮定自若，仿佛所言全都是真的態度繼續說道。
“我們是一對新婚夫妻，來之前被查出來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要了，可是我不死心。”
她一把抓住墨池的手，在後者略一猶豫，也配合著擺出深情丈夫的姿態中泫然欲泣。
“我想著大不了再帶著還沒有出世的這孩子再看一眼這個世界，等回去就去醫院。”
墨池一手和她相握，一手攬住她的肩膀。
“親愛的，不要太傷心，也許就像謝大叔說的，我們拜了母親山回去或許孩子的情況還有轉機。”
導游小姐張大嘴看著他們，半晌才猶豫地開口收回前面的憤怒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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